伊秋寒扭过头看向天际那道乘雷身影。 古井不波的双眸之中忽然有了一丝波动…… 一旁的谢沐紧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既然连大长老都来了,那么此事便算是有了盖棺定论。 大长老何苦,可是仅次于乾坤洞掌教的高手,即便放眼整个南域,也是那立于山巅的一小撮人。 尤其是何苦修行的术法神通,是那杀力奇高的五雷正法。 雷法,从古至今都是杀力的代名词。 只不过何苦此刻微微皱眉,眉宇之间隐隐有几分凝重。 他犹豫了一下,随手掐起一个法诀,掌心之中顿时有雷光涌动。 此乃雷玄! “去。” 何苦摊开手,一道明亮刺眼的雷箭顿时朝着那皇城激射而去。 只不过这雷箭方才行至半途,便被一道剑光斩成两半! 任缥缈死死地盯着何苦腰间的一支翠丽色竹笛,嗓音陡然间变得冰寒无比。 “这笛子的主人,在哪。” 何苦皱了皱眉,他望向任缥缈,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难得的剑道胚子。” “不过,与我乾坤洞为敌,你可想好了?” 谁知任缥缈压根就没听他在说什么,他眼神冰冷至极的看着那支竹笛。 “我再问你一遍,这笛子的主人,在哪。” 何苦神色自若:“我便是这笛子的主人。” “你不是。” “不过,你一样该死。”任缥缈握住那柄暗色古剑,他身上的杀意从未如此高涨过! 显然,那支翠绿色的竹笛,让任缥缈想起了一些暗红色的往事…… 任缥缈毫不犹豫的出剑,而且,是全力而为。 不管是方才对阵谢沐,还是与那伊秋寒互换一招,任缥缈都未曾出过全力。 但是,对何苦,任缥缈不仅出了全力,甚至还动了杀念。 这在任缥缈的身上,是很少见的。 他只是为人冷漠,但并不嗜杀。 至少洛毅从未在任缥缈的身上见过如此凛冽的杀意。 而且这一次,不一样。 很不一样! 再这汹涌澎湃的杀意之中,竟然还夹杂着一丝恨意! 这可能是任缥缈第一次流露出一丝情绪波动。 平日里的他,就像是一潭死水。 除了练剑,便还是练剑。 银色古剑的剑鞘疯狂颤动,像是快要承载不住任缥缈那完全释放而出的剑意! 任缥缈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很是模糊的身影。 这个身影,让李酒寒神色剧变! “剑之法相 ?!” 李酒寒满脸震惊的看着任缥缈,过了好半天,他才挤出这么几个字。 “前途无量啊……” 未曾想到,任缥缈如今虽然只是返虚境,但是却已经隐隐约约摸到了通玄境的门槛。 亦或者说,任缥缈早就知道自己该走什么样的路。 大道就在前方,他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走便是了。 突破至通玄,对于任缥缈来说,就真的只是时间问题。 任缥缈身后的法相,虽然很是虚幻模糊,但是已经初具雏形。 那虚影做着与他一样的动作。 拔剑,递剑。 何苦面露惊讶,他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好奇之色。 与谢沐不同,这位乾坤洞的大长老很是惜才。 据说每年都会在乾坤洞主峰之上,开坛论道。 而且对于坐下观道之人,没有身份限制。 可以是乾坤洞的子弟,也可以是别宗子弟,甚至都可以是山泽野修。 见任缥缈的剑道之姿竟如此之高,饶是何苦,也起了爱才之心。 只不过,任缥缈这一剑,却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下一刻,漫天剑光。 伊秋寒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出手。 这位白衣剑客的剑术,的确是高,很高。 但是 受境界所限,注定不会是何苦的对手。 其实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即便是傲视整个南域,又有何不可? 外面剑光亮如白昼。 而那被尸古帝的帝袍笼罩下的皇城,却如同黯夜。 洛毅已经将宁彩云缓缓放入了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