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李静原本安排了大概百人运粮,却在临出国的时候被自己人给抢了道路。好言相劝改成了军人运粮,他便带着全国人的瞩目能走到这里也实属不易。漫漫长途刚一走到高霞山北看见这绵绵群山就心生不妙——山多必有贼人。留个心眼,自己则带了一小队人隔了一段距离暗保粮草。虽有御敌策略,但还是心有不安。刚抱有这种想法不久,当天夜晚走到一处风多叶密的林子,还没有多歇。就被一伙操着天门口音的人抢了一个精光,运粮部队的人差不多也被杀得个精光。还抢了马,并点了一把火烧了车。 要不是李静带了十个人突围出来,那这一次的运粮队就连一个信息都带不回来了。 许禄听了李静的前因后果,气得马上要拿他治罪: “天降大任于斯人,不求完而无缺,但求问心无愧。你不死在任上,却逃命出来。粮草已丢,不忠不智。死兵逃将,不仁不义。今陛下率大军亲征,授权于我。来人呐!将此子拿下,枭首示众!” 闻言李静又惊又怕,忙裹起一身烟火尘灰,对着许禄拜了又拜:“于国于家,我李静问心无愧。还请将军饶我性命。今战事吃紧,运粮官一职当有空缺,必将大乱……” 正说话时帐外进来两人按住李静。一人持枷,是另外一个人持锁把李静拷了起来,正要带下去枭首。 “我辰颐地大物博,况陛下亲征,少区区一个无用之人,能有何惧?!速速拿下,速速拿下!” 那二人抓起李静,快要把他拖出门去,李静被拖了一路,静了静心神说了一句话:“臣失了粮草,治罪无言!生以报国,命归坦途,死国已可以矣!”说罢便再没有多言。 真以为自己出了门槛快要命丧黄泉之时,一人挡了下来。那是一位面容生得姣好的姑娘家,她正是五杂家校尉之一——“墨字,机关墨玉珠”。 墨玉珠见将军气急,没进门去便纳头就拜:“至少李静并非一事无成,还请将军饶他一命!” 许禄听了,原来是有人为李静求情也走到了门前:“墨玉珠你这是,意欲何为邪?!” 见将军还在生气,便纳头再拜:“军者,死于敌手便是技不如人,死于己手便是投敌叛国也。今运粮使李静,烟火开路,血水未干。忠心耿耿,死罪何有?况敌情未知、战机瞬变,当信以为重。不想救急之策,先杀其人;不念拼死传信,先寒其心。是杀一人而杀全部也,故将军力要治罪,末将非亲非故亦力要保之也。”说完又拜。 许禄闻言也是一惊,觉其言之有理,自己是差点犯下大错。于是呵退先前拿人的兵士,亲自上前把李静扶了起来给这位败军之将赔罪道歉。许禄念想着:这“血水未干”估计说得夸张了点,运粮使突围被劫粮草却全身而退…… 正思索间,突然看见了李静腿上鲜血淋漓,却也未干。先前竟然没有注意,主要那人也没有说。现在双眼看见了,心里一颤,瞳孔巨震,于国于私都是自己做错。这李静也是虚弱,竟在自己双手把持下仍站不稳。 “罢了!留你性命,待你痊愈再治你的失职之罪!”叫了另外两个人把他送去安顿了下来,又对着墨玉珠说,“国之大义还是君比吾明啊!” 许禄便也把地上的墨玉珠扶了起来:“可这粮草一事找谁算账?” 墨玉珠回答他:“非君,非我,非李静。可怪天门自大,不知祸患;也可怪己,不料先机。是全责,非一人之罪;是失职,亦非死罪也。末将愿立下军令状,运粮有失,提头来见!” 许禄便应了墨玉珠的要求,把运粮一职委任给了墨玉珠。且说墨玉珠运粮如何过得这个高霞山,而那高霞山上是没被剿灭的哪股部队。那便不是现在要讲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