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陛下问“谁愿一同前去”时,台下虽一个站立的人都没有,但仍是喊声震天。连送使者的兵士离得三四十米远都扯着嗓子答道:“某愿随陛下征讨!” 站在一旁的许禄和凌操也高声答道:“某愿随陛下征讨!誓死为国师报仇!” 萧琮玉听到“陛下”一词不由得一阵心暖。 长孙桓虽趴在妲己旁边,看着空无一物的脖子哭成泪人。仍不愿开战: “还请陛下三思啊!这……” 萧琮玉立马打断了他的话:“看来丞相是老了,作为辰颐的人天生就是一个战士,这是辰颐的宿命。来人啊!” “在!” “把丞相送到府里去好生照顾着!等待着朕凯旋的消息吧!” “陛下三思啊……” 长孙桓被拖下了场。 看着妲己的尸体,想起回来途中那不断流失的体温,血肉模糊的脖颈,身上沾有血痕的衣服。萧琮玉只觉得一阵心酸,她不敢看她,也不敢想她这三年是经历了一个怎样的事情才落得一个死于非命的下场…… 她不敢细想。 “许禄何在?!凌操何在?!” 二人齐答:“末将在!” “你领三万虎头军,左翼翻高霞山,一路向左直到边线!你领两万豹头军疾行,右翼渡落雨河,在三日内打开边线,一路向右!朕亲领五万龙头军,过断魂崖,直抵天门山!行军途中,可顺势而为,先斩后奏。两天之后三军合围,朕要让天门山方圆十里内寸草不生,整墙不存!这场仗朕势必要在一星期内结束!不能让我们的恩公久等!” “是!末将遵旨!” “占领蓬莱天门一带,安抚百姓!遇兵甲,杀!遇反抗者,杀!遇天门教徒,杀!生擒一位长老者,授百顷良田,千户,月禄八百石!击杀长老者,同得,但月禄七百石!战功显赫者,授侍郎,千顷良田,万户,月禄一千八百石,录名将阁,封固国公,世袭罔替!” 台下点燃了斗志!暂时告别了悲伤。萧琮玉眼泪未干继续说: “辰颐多为‘人’字修炼者,此次战役还请大家顾全自身安危!” …… 做完一些安排之后,萧琮玉失魂落魄的回到大殿里。旁边只有沈公公安静的站在那里: “陛下还是决定开战了?” 沈公公站在一旁,辰颐大殿里一片狼藉。 “你也觉得朕不该开战?” “老奴只负责陛下的起居,至于其他的政事。不是老奴该操心的。国师为辰颐鞠躬尽粹,寻常老百姓也想上阵报仇……” 萧琮玉并不想听他说话。 “你退下吧……” “……喳。” 沈公公退了下去,萧琮玉留在一地狼藉的大殿上。落寞非常。想起带着妲己回到辰颐的路上,她流逝的体温,和空落落的脖子,她眼里的泪水和身上的伤痕。 “我这一切都在做什么啊!” 她开始自责。 “我为什么不早点上去?我为什么不当场打死那个人?他为什么认识我呢?” 萧琮玉披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身短衣,眼睛哭得很红,控制不住的乱想。但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来。泪水打湿了衣服,站不住了抱着腿坐在了一地的瓦砾中。她想象不到国师经历了些什么。她也知道这个国家有多么感谢国师的帮助。可是人就这么没了啊! 越想越伤心,越哭越无力。最后竟睡在一地的破碎之中…… 辰颐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山高且秀,水多而清。人民富足乐业,动物机敏机灵。龙兴之地,物产丰富。可这一切都是…… 沈公公没有走远,取来了一床被子给萧琮玉盖上,站在一旁给她守夜。 …… “将士们!国师横遭不测,虎头军一定替国师出这口恶气!天门不过是嘴边的一块肉而已,陛下打算灭门!这次功劳一定得记在虎头军的兄弟们头上!” 许禄继续说: “这里有其他字的吗?都是哪个段的?” 底下有人答他: “有几个在野的,有一个是‘鬼’字的,这里属将军最高是‘人极’……” “陛下是最高的,她是‘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