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酸吧？”周昱礼十分体贴。
林倾筱却有些局促，她觉得这个问题稍显亲密，便没有回答，只是嘴唇轻抿，露出一个更加客气的微笑。
周昱礼见林倾筱不说话，也不气馁，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开启了新话题。
“林老师暑假有出去玩吗？”
林倾筱摇摇头，“没有，我放假都在家里待着。”
周昱礼抬了抬金属边框的眼镜，笑道：“前几天，我跟几个朋友去了郊区的果园，葡萄长得可好了。”
葡萄？
林倾筱有些馋，她很久没吃酸酸甜甜的葡萄了。
周昱礼察言观色，发觉林倾筱感兴趣，于是说：“我办公室里还有一些摘下来的葡萄，等会儿我拿给你尝尝。”
林倾筱赶紧坐直了身子，摆手道：“不用了，我……”
“林老师别这么客气。”周昱礼见状，补充道，“我本来就准备每个办公室都分一点的。”
林倾筱放松了一些，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在，齐教授走了进来。
“小林，你在这里啊，我正找你呢！”齐教授端着玻璃茶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周昱礼见二人有事要说，便识趣地告别，回了前台。
“什么事情呀？齐教授？”林倾筱略微睁大了眼睛，看着对方。
齐教授吹了吹从玻璃茶杯中溢出来的热气，“我记得……你读研的时候，是不是去M国的M大交换过？”
林倾筱怔了一下，她没想到齐教授要说的是这个，“嗯，是的。”
“太好了，那你还有认识的同学或者老师在M大吗？”齐教授望着林倾筱，面露期盼。
“……嗯，有的”林倾筱从记忆中搜寻了一下，很快给了齐教授他想要的答案，“我当时认识的一个女生，她现在还在M大的实验室里工作。”
齐教授闻言呼出了一口气，他解释道：“是这样，M大有位经济学教授，最近写了一本书，但是没有出版，只作为讲义在校内流传。”
“你可以……帮我问问那位女生，能不能购买一本邮寄过来吗？”齐教授握了握玻璃茶杯，“产生的一切费用都由我出，如果买不到的话……也没关系。”
林倾筱看着齐教授殷切的眼神，没有问一个物理教授为什么要买经济学的专业书。
她很快地点头应下，虽然跟那个女生很久没联系了，但是对齐教授说“不”，对她而言更要难上几分。
齐教授见林倾筱答应，开心极了。他端起玻璃茶杯去接水，走出去几步后又回头。
“如果买不到也没关系，你别有太大压力啊！”
林倾筱眼眉弯弯。
……
傍晚时分，典礼结束。
老师们穿着魔法袍，在新生的欢呼中退场。
沈稂早就不见踪影，一个小时前他说要去卫生间，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这会儿，陈昊然给他发微信：【在厕所吃饭呢？】
只得到一句：【追老婆，勿扰。】
看来是偷溜去了那个高马尾女生所在的社人院开学典礼。
陈昊然望了眼祁涟，露出一个哀怨的表情，“我有预感，大学四年，只有你我相依为伴。”
祁涟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
陈昊然和祁涟并排走在从小礼堂回宿舍的路上。金色的阳光照耀在旁边的草坪上，给嫩绿披上一层柔光。
“你好，可以加你一个微信吗？”
一个齐刘海女生从后面追上祁涟，攥着手机，害羞地望着他。后面，女生的几个同伴缩在一起，笑着往这边看过来。
陈昊然瞪大了眼睛，羡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幻想过这种场面，只不过主角是他。
祁涟没有像他幻想中的那样，帅气地掏出手机扫码，而是十分不解风情地抛出一句：“请问，有事吗？”
陈昊然：？
齐刘海女生也明显愣了一下，她一直被朋友夸长得好看，身边不乏追求者。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向男生要微信，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
“……呃，就是想认识一下。”
齐刘海女生攥紧了手机，平复了一下呼吸，说：“你……长得很帅。”
祁涟露出一个客气但疏远的笑容，“谢谢，但是我有要追求的人，所以……”
“如果你没有其他要紧的事情的话，我不方便加你的微信。”
“还请你谅解。”
齐刘海女生尴尬地收回手机，又听到祁涟说：“你也很漂亮，一定会遇到更合适的人。”
话音刚落，齐刘海女生的脸上就重新恢复了笑容，她感受到祁涟语气中的真诚。
于是，她冲祁涟摆摆手，“那打扰啦！”然后转身回到同伴们的簇拥中。
女生离开后，祁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