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这样来者不善的美人,以后不许随便和她喝酒。”
“你…”
“没错,我吃醋了,大晚上和漂亮姑娘喝那么长时间的酒,回来还对我摆脸色,我不该吃醋吗?”
“小溪,你知道的,这件事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样对不对?逗你玩的,怎么这般呆头呆脑?”
事情被路饮溪清清楚楚地摆在了眼前,白愁飞没再钻牛角尖,不再气闷,关心起路饮溪的身体来:“你风寒怎么样了?”
“我现在这么活蹦乱跳的,看不出来?本来就没什么事,今天一早起来神清气爽,完全好了。多亏昨天晚上有个好心人帮我把事情都揽过去了,哎呀,也不知道是哪路仙君,真想好好谢谢他~”
路饮溪的奉承把白愁飞哄得心情大好,他被路饮溪装模作样的样子逗笑:“你可真是——”
“总算看着高兴了点,不生气了?”
“原本也不是生气。”
路饮溪觉着白愁飞面色温煦起来的样子更加好看了几分,忍不住凑过去:“既然不生气了那抱一下,笑起来真好看,简直像在勾引本阁主,合该收点利息。”
“笑还要受罚?那我以后不笑了。”白愁飞嘴上这样说,却还是笑着抱住了路饮溪。
“那可不行,我乱说的,多笑笑才好。”
白愁飞轻轻敲了敲路饮溪的脑袋:“接下来你怎么打算的?”
路饮溪答道:“今夜无雨,先委屈你这么凑合着,明早我们换个好点的船。另外,情况紧急,沿途能不停就不停,我们大概会一路直奔京兆府,不过我打算水陆交替,白天我让薛西神在地图上规划了条不错的路线。”
“为什么要水陆交替,不会麻烦吗?”
“你不是怕水?一直在水边会不舒服的。”
白愁飞圈住路饮溪的手紧了几分,他没成想在他以为的闹脾气里,路饮溪是在考虑怎么让他舒服一些:“……傻子。”
“总归是要上陆地补充物资,放心,薛西神常年在外奔波,计划得很全面,不会麻烦。”
白愁飞心里的包袱消解殆尽,收敛神色,微微颔首:“嗯。”
路饮溪突然转身去扒拉自己准备的大包小包,接连拿出好几样东西:“大白,把披风披上,现在昼短夜长,别冻着了。这是我让人打造的飞镖,你拿着。还有这个,是给你安排的在外人面前的身份还有令牌。”
“白明?”白愁飞当然不会傻到以金风细雨楼副楼主的身份和路饮溪公然搅和在一起,但他没想到路饮溪会给他安排回三年前那个风光一时又跌落云端的名号。
路饮溪看白愁飞有些踟躇,安抚道:“同名之人那么多,何况当初的你本就无罪,边境多数兵将都会给路家一个面子,就算你以白将军的名号重新在军中明示又如何?”
白愁飞沉默了一会,正色道:“小溪,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以我们的关系,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不妨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做点什么,不要总是一个人把事情都安排了。”
白愁飞知道路饮溪虽然为人随和,可骨子里孤傲又疏离,她不像江湖人一般崇拜大英雄苏梦枕,不像温柔一样亲近至纯至性的王小石,有时候性情古怪起来没人琢磨得透,但她和他一样,都缺个同行的人。
路饮溪明明很想肆意妄为,性格也是潇洒绝尘无拘无束,却困在一层又一层的责任和思虑里,白愁飞想帮她,但无奈她总是将人拒之于外,自封枷锁。
他问不出也猜不透路饮溪具体的考量,只能想办法为路饮溪扫清障碍——头一件便是蛊毒。
同时,他也要早日立于群山之巅,这不仅是因为胸中志向,更是因为届时呼风唤雨,便能减轻路饮溪的压力,让她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
“这些没什么的……”路饮溪看着白愁飞有些不虞的神色赶紧换了个态度,“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尽量。”
路饮溪只能给白愁飞一个“尽量”的承诺,现在还做不到事事向人求助,她不习惯。
她的路从来都是一个人走,没有人能陪她。
苏梦枕有苏老楼主留给他的责任,做不得她真正的盟友;路清鸣身体有亏,有心无力;路远征心系家国,儿女情长皆放在身后;章远身负重任,步步为营前路漫漫,自身都难办;王小石有自己的理想,志在游历,不会为朝堂污浊妥协……
细细数来,路饮溪这一生身边的人也不算少,但没人能陪她太远的路。
后来遇到同样孑然一身的白愁飞,向往追逐之下终究得以结缘,她却已经习惯了自立,也不想拖累了他。
她不在意自己将来会落到何种境地,可白愁飞不同,他在江湖里浮沉坎坷了这么多年,他等得太久了,路饮溪不忍心让他有再受打击的可能。
要万无一失,就不能让白愁飞过于深陷其中,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