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上桌之后,左青棠师傅特意跑到后院来叫人吃饭,看到萧长捷和景和并肩而立,他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这种场景。
萧长捷看到师傅过来,使了个眼色,瞟了一眼景和。
左青棠立刻明白,他轻咳一声对萧长捷说:“来,徒儿,过来给你师兄见礼。”
师兄?
你不是只有我一个徒弟吗?
萧长捷眯着眼睛,危险地看向左青棠。
没等左青棠回答,景和倒是先提出了疑问:“师叔,你不是只收了永安郡主一个徒弟吗?林兄又是何时拜在师叔门下的?怎么从没听师叔提过?”
糟糕,没和师傅统一口径。
萧长捷连忙抢着回答:“我刚入门没多久,就这几个月的事。”
左青棠连忙帮腔说:“小阳刚入我门下没多久,我这几个月还未曾写信给师兄,是以景和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他连忙转移话题道:“好了,菜做好了,我们坐下说吧,边吃边聊。”
随后众人依次落座。
左青棠年长,就坐在了上首,左右两侧分别坐了景和与萧长捷,林婉儿坐在最末。
唐伯自觉地没有上来,也让萧长捷松了一口气。
虽说唐伯从前在雍州军里不过是个千夫长,在这长安城里不会有人认识。但不知为何,萧长捷觉得,在景和面前不能有一丝一毫疏漏,这个人敏锐地令人害怕。
饭已上桌,左青棠首先举杯,对景和说:“今天是中秋,你这孩子既然来看我,那我也有几句话要给你说,算是我倚老卖老了。”
景和垂手而坐,洗耳恭听。
萧长捷也竖起了耳朵,听他师傅又有什么高见。
只听左青棠咳了两下,正色说:“你这孩子,怎么还不娶妻?”
景和:······
您以为我中秋不在家里吃饭,是因为听不到这些话吗?
萧长捷忍俊不禁地噗嗤一声,惹得景和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随后左青棠又把炮火对准萧长捷说:“你笑什么,你也一样!”
无辜躺枪的萧长捷摊了摊手,痞痞地说:“我为什么不成亲,您老不是知道嘛!何必揭我的短呢!”
左青棠噎了一下,默默喝了口水。
同被催婚的景和好奇地问:“林兄难道是有什么隐情?”
左青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说起。总不能说她没有一点姑娘样子,没有男人敢娶她吧!
左青棠说不出口,倒是萧长捷起了捉弄的心思,装模作样地说:“倒也没有什么隐情,不过是我和世人不太一样罢了。”
景和疑惑地说:“不知道林兄指的是?”
萧长捷一脸坏笑,凑近景和说:“在下不喜欢女人,喜欢的是景和兄这样的男子。”
一旁的左青棠一口水喷了出来,不停地咳嗽。
景和也张大了嘴,活似见了鬼一样。
随后景和讷讷地说:“林兄别开玩笑了,这种事哪能信口开河。”
萧长捷耸了耸肩,一脸坦荡。旁观的知道内情的左青棠脸憋成了猪肝色,恨不得立刻起身,脱下鞋揍死这个小混蛋!
满嘴都在胡说八道什么?
萧长捷无辜地回望,她确实喜欢男人啊,她又没说谎。
萧长捷说完那石破天惊的一语之后,整个饭桌陷入了沉默。
只有萧长捷还浑然不觉似的大快朵颐,还对着在座的人说:“吃啊,大家怎么不吃?”
林婉儿听话地拿起了筷子扒饭,但那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萧长捷和景和身上游走,明眼人都知道她在脑补什么不能说的画面。
景和扶额,为什么每次遇到林书阳,他都要承受这些惊吓?
一场饭就这样诡异而安静的吃完了。
萧长捷知道景和今日前来,一定有事情要和师傅商讨。于是萧长捷装作没看见老师的眼神,装作听不懂景和请她回避的话,死皮赖脸地跟这他们两进了书房。
景和看着赖在房里不走的萧长捷,叹了口气说:“师叔,小师弟今晚不用温书吗?过几日就是秋闱了。”
有了作弊器的萧长捷异常的自信,骄傲地说:“你这种落榜了三次的差生,不懂我们天才的苦恼。我时常觉得,考试太过简单,没办法体现我真正的水平······”
“咳咳。”左青棠拼命打断,他可不想砸了招牌!吹几句行了,谁不知道你肚子里多少墨水!
倒是景和听了萧长捷这一番大话面色如常,十分平静地说:“那就预祝师弟一举夺魁,金榜题名了!”
萧长捷毫不惭愧地说: “借你吉言了。”
左青棠在心里疯狂吐槽,就你那水平别吹了,给自己留点后路吧!你知道你面前这位,是大周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嘛!你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