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雨林后,茶無在沙漠里遇到了等待她的人,为首的是那位戴姓青年。他见茶無被陈文锦背着,忙叫两人上车。
“您没事吧?我们照您的吩咐没有进入塔木陀。”青年看着茶無雪白的脸色,关切的问道。
“无妨,塔木陀里全是‘它’的眼睛,每一条会蛇都是‘它’的眼线,不进去才是明智的选择。”茶無道。
想到雨林中的毒蛇,茶無在心底嗤笑一声:有谁见过鸟类和蛇类可以和平共处的?!二者明明就是天敌啊!
车子缓缓行驶,茶無问戴姓青年道:“黑眼镜和解雨臣怎么样了?”
青年道:“您身上的定位和手机定位分开后,公司进行了实时追踪,您手机的定位离开沙漠后,抵达了新疆。过后,公司派人确认过,解雨臣和黑眼镜都平安,两人分别去了各自的地方。”
“派人监察张起灵、吴邪、胖子一行人的动向,确认平安后报给我,并继续监视后续动向!”
“是!”
“等确认吴邪和解雨臣会过面后,找一个没用过的手机号,给黑瞎子发个短信‘平安’,之后将卡注销!”茶無道。
“是!”
“对了,给黑眼镜一些线索,但不要让他真正找到公司的人!和他玩会儿捉迷藏!直接让二月红的人陪他玩就行!”
“需要周旋多久呢?”青年边开车边一心二用,询问道。
“一个月左右。不要让解雨臣和黑瞎子干扰我的下一次行动。行动过后,直接将二月红的人交给黑瞎子,不要被他纠缠上。”
戴姓男子听着茶無的话,露出一个略显俏皮的笑,和黑瞎子玩玩么?这恰巧是他最擅长的领域,他轻松的点头应道:“是!”
茶無看着他被勾起了兴致的模样,笑着道:“谨慎些,我可不想看到公司的惩罚名单上出现你的名字!”
“是,您放心!”听到茶無的话,青年的语气明显郑重了许多,收起之前的轻浮,微微蹙眉,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茶無吩咐完青年,转头看向陈文锦道:“说说你的事吧!”
“什么事?”陈文锦问。
“你是,九门陈四的女儿,没错吧?”茶無想到从陈文锦面相上得到的信息,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眼神却注视着陈文锦的表情。
听到陈皮阿四,陈文锦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张了张嘴,却没有否认,道:“他从来没有承认过我。”
“他是不是教了你功夫?”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茶無语气却很笃定。
“是,他只让我称他为师傅,却没有教我九钩爪,他说,他没有资格教我那些。”陈文锦轻轻叹息一声,眼里的怅惘一闪而逝。
茶無听到陈文锦的话,了然的笑笑。不知道以陈文锦的聪明,是不是猜到茶無在找二月红的传人。茶無对陈文锦道:“他死前并没有提过对你的安排。”
“没事,习惯了,他本就不拿我当女儿。当年的事,有人说,是母亲算计了他,后来母亲难产而死,我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但是他还是命人养大了我,也教了我不少功夫。”
陈文锦的语调虽然听不出什么波澜,但茶無还是留意到,她的手指悄悄扣紧了,也许陈文锦自己也没有发现,她还是在意陈皮这位父亲的。
茶無也不点破,语气随意的询问道:“你的名字,是他取的?”
陈文锦点点头:“大概是吧!”
“嗯。。。或许是你辜负了他的期望。锦绣文章,他希望你从文吧!”
“期望么?或许吧!”陈文锦摇摇头,道:“他除了名字,什么都没有给过我!就连他是我父亲,我也是在他离开后听其他人讲的,他从没有承认过。”
陈文锦的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哀怨,脸上却依然云淡风轻,语气平静的讲述道:
“我记事起,就跟着一个教书先生生活。养父对我不算好也不算差,但从来不允许我叫他父亲。后来,一个陈师傅,不,”
陈文锦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却还是改了称呼:“一个父亲的手下来找我养父,两个人打了一架,我偷偷躲在门后看,当时只是觉得好厉害,就闹着要学功夫。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我十岁,教书先生带着我找到他。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我当时以为,他只是一个很严厉武术的师傅。
再后来,我十三岁时,被养父安排搬去和师傅那里住。十五岁那年,他宣布我出师,赶我离开以后,便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陈文锦回忆到:“他除了从不带我下墓以外,对我和对那些徒弟没什么两样,谩骂责打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说,你对陈皮,没有父女情谊?”茶無问
“或许有吧。”陈文锦想起幼时的事,摇头一笑,笑容却多了几分苦涩。
“道上说,陈皮是我杀的,你怎么看?”茶無看着陈文锦,带着几分戏谑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