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柳没想到薛玉玲如此歹毒,她奋力挣扎想要反抗,然而根本无法挣开钳制。
谁能来救救她?她只是被一个身份不对等的人喜欢,难道被迫离开还不够,为什么还要经受这些羞辱和伤害?
“小琴,胡奶奶,我好害怕啊,我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江柳柳一直让自己冷静,然而被人控制着反抗不能,还是忍不住心慌恐惧,她在心里祈求着谁可以来救救她,然而现实是没有人可以救她,一瞬间绝望像潮水要将她淹没。
薛玉玲拿着妖种在江柳柳眼前晃动,从她的脸比划到胸腹,似乎在找个满意的位置,然后再划开一个口子直接把妖种塞进去。
薛玉玲像猫捉老鼠一样欣赏着江柳柳的恐惧,但是还不够,她想让江柳柳崩溃,想让她撕开冷静的外表痛哭流涕,想让她像一条狗一样祈求自己放她一条生路。
“听说游清观的平安符最是灵验,不过想来你这种低贱孤女是不配让神灵保佑的,你想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其他,那都是痴心妄想。”
听着薛玉玲意有所指的话,江柳柳抬起头质问:“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很想赢吗?谢郎给你平安符你是不是很得意?不过不是你的,你注定是得不到的。我不过是略施小计,让人在平安符上撒上阻碍灵力运转的药而已,你就输了心心念念的灵宗盟大比。就像此刻,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你万劫不复!”
薛玉玲话音一落,随即狠狠将妖种按入江柳柳手臂上的伤口中。
妖种见血立刻钻入肉中,循着灵力顺着血管快速游走,皮肤被它顶出鼓包,妖种一时像找不到方向,顶出的鼓包也左突右转。
江柳柳疼痛难当,妖种每经过一处她的经脉就像被撕裂,如尖刀在将她凌迟。
薛玉玲初初也被妖种入肉窜动吓了一跳。
还没有人直接用身体当容器种过妖种,但是看着江柳柳痛不欲生的样子,薛玉玲恢复从容,示意手下不必再抓住她。
江柳柳挣扎滚动,痛得她想放声大吼,痛得她想撕开血肉把妖种抓出来。
这妖种各处游转一圈后终于找到灵元,如寄生虫般附着其上,终于安分下来,静静地吸收起灵力。
江柳柳缓过一口气,想站起来,然而试了几次手脚虚软无力,最后用颤抖的手强撑着地面,勉强维持半坐的姿势。
薛玉玲欣赏够了她的狼狈,如施舍乞丐般对她可怜起来:“真是我见犹怜呀,你如果此刻求我,我或许一时心软就放过你。”
江柳柳不想求饶,也知道求饶没有用,和魔鬼妥协只能死得更凄惨。
此时此刻或许真是她的死期,但是就算死,她也不会束手就擒,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让对方轻松地玩弄她。
江柳柳不回答,手默默捡起一颗石子,不动声色地握在手心。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薛玉玲:“我求你,我求你挖出你的心肝,看看你自己有多恶毒。你或许可以杀了我,但是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江柳柳刚刚一番疼痛挣扎早已经声嘶力竭,她刚开口时声音低不可闻,她趁薛玉玲走近几步想听清话的时候,灌注灵力于石子上,石子径直打向薛玉玲面庞。
薛玉玲没想到江柳柳居然还能反抗,近距离下躲闪不及,被石子划破眼角,伤口瞬间血流如注。
薛玉玲伸手一摸伤口,摸到满手鲜血,心中戾气更深,用力挥鞭朝江柳柳脸打去:“你敢伤我,我要抽花你的脸,再把你大卸八块。”
江柳柳又被薛玉玲手下控制住,根本没办法躲,只能眼见着鞭子狠狠抽来。
却说在这江柳柳都认命赴死的关头,之前心里祈求的救援却来了。
“住手!”
薛玉玲当然不会住手,但鞭子还是没有抽到江柳柳身上,望着阻挡自己的谢宇呈,薛玉玲更是气恨:“她弄伤了我的脸,我一定要抽花她的脸。”
“你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谢宇呈看到江柳柳面色惨白,头发歪散,一身血污,这肯定是经历了一番恶战受了大苦,心痛愧疚难当:“柳柳你别害怕,我不会让她再伤害你了。”
谢宇呈见江柳柳不言不语,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重伤,连忙要去扶起她:“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谢宇呈对薛玉玲的伤不闻不问,却那么在意关心江柳柳,薛玉玲心中又恨又妒:“你们是死人吗,给我杀了江柳柳。”
薛玉玲运起灵力,用出十成力气挥鞭要打江柳柳,谢宇呈起身回护,带来的人也拔剑加入战局,一时间两方剑招你来我往,场面顿时胶着。
江柳柳看谢宇呈挡在她身前似保护神般神勇,但讽刺的是她遭受的这些无妄之灾也是他带来的。
江柳柳之前所说的离开四方城,和谢宇呈不再相见,并不是骗薛玉玲,她是真的不想和谢宇呈再有纠葛,走的时候谢宇呈送的平安符也并没有带走。
她